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宇文拓抬手轻轻抚着时夙鸢的脸庞。
心里想到之前的事,他从御书房出来正准备往昭和宫走的时候,那个侍女突然出现在他面前,说是受了晋王妃之托在此等候。
他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,时夙鸢甚少进宫,对宫里也没什么熟悉的人,这个时候,怎么会因为突然感觉到疲倦便先行回府?
等他仔细的看的时候,才发现那个侍女是他以前见过和谢钧私自会面的人。
联想到宴会上谢钧看时夙鸢的眼神,当时便立马猜到时夙鸢有危险。
一脚踹开前面拦路的宫女,他飞快的往昭和宫跑去。
幸好他没有去晚,否者……
一想到时夙鸢当时的样子,宇文拓眼底的杀意便隐藏不住。
时夙鸢被宇文拓身上突然涌现出的杀气惊住。
“王爷,你怎么了?”
宇文拓回过神来,见她有些惧意,立马收了身上的气势。
“没事,不用担心。”
说着,看了一眼旁边的漏刻,对着时夙鸢道:“已经过了三更,你先休息,有什么问题明日再说。”
他时刻记得齐越白说的话,时夙鸢现在身体虚弱,一息一作都要注意。
闻言,时夙鸢看了眼外面的天色,没说什么,点点头躺下。
宇文拓看她睡着了之后才慢慢走了出去。
……
明德室。
宇文拓坐在书桌前,原本对着时夙鸢收起的气势完全爆发出来。
沈涛站在下方,感觉到房间内的温度骤然变冷,与屋外的寒冬腊月没有任何分别。
“找到谢雨柔了吗?”宇文拓冷声开口。
沈涛低头恭敬开口:“回王爷,已经找到了,现在就关在王府的地牢之中。”
宇文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“先把她关到谢钧的天牢对面,谢钧下给王妃的药十倍下到谢雨柔身上,然后在关几个死囚犯进去。”
宇文拓声音冰冷:“既然谢钧这么喜欢看,那就让他对着她女儿好好看个够。”
沈涛身体一怔,脑中不由得想到那个画面,只觉得恶心至极。
“是,王爷。”沈涛领命,随后退出书房。
……
翌日。
时夙鸢一睁开双眼,就看到宇文拓坐在不远处书桌前,手里拿着她之前没看完的游记。
抬眼往窗外看去,天已经大亮,她皱了皱眉头。
这时宇文拓听到动静,转头看过来,见时夙鸢坐在床边疑惑的看着他。
“怎么了?”宇文拓放下手里的书,起身朝她走过来。
“王爷今日不用上朝吗?”前两日她醒来的时候,宇文拓都已经进宫去了。
宇文拓嘴边扬起一抹轻笑:“我想父皇告了假,年后再去上朝。”
“好端端的为何要告假?”
而且现在临近年关,就算不告假过不了多久朝臣也会休沐放假。
宇文拓坐在床边,手指轻点了一下时夙鸢的额头,笑道:“那王妃觉得呢?”
看到宇文拓的有些炙热的目光,时夙鸢心里一动,有些迟疑的开口:“难道……王爷是……因为我?”
说完,时夙鸢耳边响起宇文拓低声轻语:“王妃果然冰雪聪明。”
时夙鸢闻言脸有些泛红,她正准备推开宇文拓起身下床,然而手一撑在床边,便感觉到一股疼痛。
“啊……”时夙鸢忍不住疼痛,轻呼一声。
抬起手一看,双手手掌部位包了几层厚厚的纱布,纱布底层还渗出丝丝血迹。
她想起昨天晚上的时候,她为了保持清醒,用指甲狠狠的掐住掌心,她能感觉到指甲当时已经陷入到肉里。
宇文拓也低头看着她掌心,眼底划过一抹心疼。
昨天他看见的时候,时夙鸢几根指头的指甲已经断裂,深深的插在掌心,可想而知她当时用了多大的力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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