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答案。
许月笙不知道裴延为什么会突然把她和沈妤联系在一起。
而且是毫无预兆的。
下午的时候他都没表现出这方面的倾向。
“你……是遇到什么事了吗？”许月笙皱眉问，“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？”
裴延没瞒她：“我遇到了一个疑似沈妤的女孩。”
许月笙感觉心脏似乎刺了一下，但很快又释然，她本来就是在还爱着裴延的时候离婚的，她和裴延刚离婚没多久，对裴延还没彻底脱敏，乍然听到他提另一个女孩心中有情绪反应是正常的。
因而释然过后她微笑看他，真心祝福：“那是好事啊，恭喜啊。”
裴延面色却突然淡了下来。
“……”许月笙敏感察觉到他周身气压低了下来，“你不高兴？”
“没有。”又是淡而简短的两个字，口是心非都写在了脸上。
许月笙假装没看出来，干笑了下算作回应，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，于是端起水杯默默喝水。
裴延看她：“你不好奇？”
许月笙困惑看他：“不好奇啊，为什么要好奇？”
裴延嘴唇浅勾了一下，又很快勾起，看向她：“也是。”
“……”许月笙有点不理解他这两个字的意思，但裴延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，而是把话题转了回来，“我还不确定是不是她。”
“……”许月笙又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，这么看，刚才那声“恭喜”似乎说得有点早了。
“那……”许月笙还是有点转不过来，“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吗？你为什么会来找我？”
她想起他刚才问她有没有改过名字，以及幼年时有没有什么特殊经历的事，一个不太确定的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，她不确定地看向他：“你不会是觉得我是沈妤吧？你是有什么迹象显示我是她或者线索吗？”
裴延：“没有。”
许月笙皱眉：“那你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方面的想法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裴延说，他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会再一次把许月笙和沈妤联系在了一起。
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。
早在高三第一次见到许月笙，她站在讲台上，拘谨地自我介绍说，“大家好，我叫许月笙”时，那种安静柔婉又乖巧的气质，让他一下想起了当年的小沈妤，也因为这种气质的相似和熟悉感，他不自觉对她多了几分关注，但也正因为这份关注，高三毕业那天，他才知道，许月笙是没有跳过级的。
沈妤比他小了大概有三岁，她还在读幼儿园时他已经在读小学二年级了，没跳级的情况下，她不可能和他一个年级，年龄也对不上。
所以那时虽然失落，但他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，好在那时也已经毕业，许月笙消失不见，他也选择了回到自己原来的生活轨迹，两人自此没了交集。
就像之前一样，这一次他依然没有任何迹象和线索显示许月笙和沈妤有关系，仅仅只是因为看到那个疑似沈妤的女孩时，他打从心底抗拒。
虽然他知道人是会变的，尤其沈妤还经历过走失，她的成长环境可能有一个由天到地的变化，她在另一个环境下长大，性子变了不是没有可能的。
裴延很清楚，他只是无法接受那个记忆中很美好的小姑娘变成另一番模样，所以宁愿主观选择把许月笙套到小沈妤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