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蓁想了很久很久。
直到凌晨一点，她的手指才开始在键盘上起舞。
“人生于世间，本不该奢望有什么神明。”
“谁也说不准，在阴暗中挣扎陡然见到了光再失去与从未见过光，哪个更好。”
“我很悲观，我选择后者。”
“END。”
写完，合上笔记本。
洗漱就睡。
她知道，明天的评论区将又是一片混战。
翌日。
纪蓁揉着朦胧的双眼，正要忐忑地打开笔记本。
却先接到了方方打来的电话。
“蓁！你知道吗？纪氏出版和谢氏印画都想谈《如果有来生》的版权！”
听到是这两家公司，纪蓁想也没想就拒绝了。
“不卖。”
说完本来想挂电话，又补了一句：“我的书有地方出版。”
不论林家收养她是为什么。
林家待她不薄，这是她唯一能反哺的东西。
……
谢氏集团。
小陈忐忑地看着面前脸上阴沉的男人，大气不敢出。
“谢总，虽然咱们被拒绝了，但纪氏也拿不到。”7
“这作者很倔，版权谁也不肯给。”
谢斯年眼中没有任何情绪，只是问她：“是吗？”
小陈瞬间汗毛直立。
她立刻转移话题：“预约了林氏集团总裁今晚用餐，在西弗餐厅。”
“下个月谈不到不见行蓁的版权，你去人事部报道。”
“好的。”小陈笑着答应。
回去之后，她就给不见行蓁的微博私发了消息。
“行蓁大大，我是您的粉丝！求求了，我是谢氏印画的工作人员，真的很期待和您的合作。”
纪蓁看见了这条消息。
她礼貌地回复：“不好意思，已经决定跟笙蓁出版社合作了。下次有机会再合作吧！”
小陈得知了这个信息后，立刻上网查。
“笙蓁出版社是林氏旗下的！”
她大喜，连忙给谢斯年发了个信息。
西弗餐厅。
林氏董事长林成功略微有些紧张。
这位三少的手段他听说过。
却不知道自己哪点入了他的眼。
竟然让他亲自来约见。
谢斯年神态自若地打量着林成功，他头顶微秃，有些微胖。
在外形上就输纪蓁的生父纪如风一大截。
“林董事长，我也不拐弯抹角了。”
“谢氏想跟林氏合作，进军电器市场。”
谢斯年这话说得霸道。
“敢问什么个合作法？”林成功笑问。
谢斯年：“入股还是被收购，您选一个。”
这是给人选择吗？
“那……我可以不选吗？”林成功讪讪地问。
谢斯年扬起嘴角：“那只能将林氏和纪氏一同列为谢氏的竞争名单中了。”
“等等，您说说，纪如风那家伙已经在您的竞争名单中了？”
“您和纪氏谈过吗？”林成功试探问道。
对面的谢斯年则是淡然地端起红酒杯晃了晃。
“谢氏不和虚伪的人谈生意。”
下一刻，“啪”地一声。
谢斯年倒是愣了下，不明白林成功为什么突然拍桌而起。
“欢迎谢氏入股！”他脸上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慷慨表情。
“您这是？”他让谢斯年有些懵。
林成功发觉自己有些冲动。
赶紧坐下，解释道：“我发家晚，吃了不会营销的亏。”
“您来找我谈合作，想必调查过了，林氏企业形象并不如纪氏。”
“我为人有些冲动，时常被人断章取义，对比纪如风的慈善家形象，可不就落了下风！”
说完他才叹了口气。
“可是谁能知道，慈善家纪如风他为了亲生女儿的命什么都干得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