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一落，不止是方应臣，连林静疏也愣住了。
系统再次贴心地解释了一遍：“方应臣不可攻略，是因为他爱的那个人，一直都是你。”
林静疏思绪紊乱，彻底怔住了，脑海中不断消化着系统刚才说的话。
那是什么意思？
所以她不是替身，她从头到尾都是林静疏？
“当年因为宿主濒死，为了防止世界崩坏，不得已需要将你的灵魂放至另一副躯体蕴养，重新再活一次，所以才有了影后‘林静疏’。”
听着系统的解释，林静疏混沌的脑海才终于重新有了头绪。
“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？”
“只有等你重新爱上方应臣，命运的齿轮才得以再次重新转动。”
林静疏心绪辗转起伏，最后情绪复杂地看向了方应臣。
他的目光仍落在她身上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脸上每一丝的表情变化。
车上的挡板不知何时已经升了上来。
看到林静疏终于从怔愣中缓过神。
方应臣眉峰微微一挑，薄唇紧抿着，唇角紧绷。
他在忍笑。
“最近看什么入迷了？”他扬了扬唇角，又极力压下去：“你不是我爱的那个林静疏，那你是谁？”
对上他凝视而来的目光，林静疏朝他勾了勾手：“你过来，我悄悄告诉你。”
方应臣对她只有迁就，几乎百依百顺，闻言果然俯身凑了过来：“你说。”
“其实我是……”林静疏附在他耳边，看到方应臣微微蹙起眉，露出认真倾听的模样，忽然止住话音，在他颊边亲了一口：“想知道？不告诉你了。”
方应臣眼睛都睁大了一瞬，怔然地抬起手，指尖碰了下林静疏刚刚亲过的地方，仿佛一股细密的电流从那一点蹿过。
他不是一个重欲的人，相反，他算得上清心寡欲。
唯独面对林静疏，就像是碰上了暗流漩涡，他总想抱她，亲她，离不开她。
所以现在，他也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，伸手将她捞进了怀里：“我忽然很想知道了。”
……
纪家别墅内。
已是深夜，寒凉的月色透过落地窗撒落满地，仿佛凝着一层霜。
空阔的客厅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，原本醉倒的纪淮霆笑着睁眼发现眼前仍是漆黑一片的客厅，唇角瞬间凝固。
因为酒精的麻痹，他刚刚好不容易做了一个梦，终于梦到了林静疏。
他们在璀璨的烟花下接吻，抵额喘息。
她嗔怪他：“纪淮霆，这场烟花我等了好久好久。”
他笑着想要回话，下一瞬烟花炸空，他的美梦四分五裂，睁眼醒来发现是自己醉倒在沙发，刚刚手中的酒瓶脱手落在地上发出的响声。
此刻，空阔的客厅静得可怕，连一点点呜咽都被无限放大。
他双眼猩红，企图再次用酒精将自己麻痹，再次回到梦里，那个林静疏还在身边的世界。
至少在那个世界，林静疏还爱着他，还没有离开他，哪怕只是梦。
醉意浸染了他的双眸，蒙上了一层水雾。
他只是犯了一个错，却没想到后果是永失所爱，即便他现在用一生去承诺，甚至愿意捧上自己的一颗心任她糟践，她也不要。
“静疏，这算是……你对我的惩罚吗？”
纪淮霆抬手覆上双眼，嘶声低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