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舒在国内待了几天。
澳洲那边的项目他们本就做得差不多了，收尾工作暂时还不需要她。
她和师兄说了一下，准备在国内留一阵子。
程舒没回家，住在了宋廷空着的公寓里。
对宋廷，说没有好感是假的，他太耀眼了，没有女人能够对他心如止水。宋廷对她的心意她也早就了解，不是没有试试看的可能性，只不过，不能是现在。
她洗好澡出来，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。
宋廷拎着吃的进来的时候，就看见程舒穿了一件浴袍。她的头发湿哒哒的，还没来得及吹，光洁的小腿露在外面，又白又嫩，看的宋廷连忙挪开了视线。
“我路过，给你带了点吃的。”宋廷把袋子放在桌上，哑着声音说，“快把外套穿上，冷。”
“不冷。”程舒决定逗逗他，她拖着拖鞋走到宋廷的面前，“空调开着呢。”
宋廷都没敢正眼看她。
毕竟喜欢了十几年的女人就这么水灵灵地出现在他面前，他是正常男人，做不到对喜欢的女人坐怀不乱，能保持冷静已经是极限。
“好了好了，不逗你了。”程舒忍不住笑了一声，“你等我一下。”
说着，她转过身要走，手腕却被宋廷拉住了。
她回过身，看见他那双漆黑如同曜石一般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自己。
带着男人的野性，以及绅士的克制，复杂得简直不像话。
“我就这么放你走了，会不会被你嘲笑一辈子。”他嗓音沉沉，像是在勾引她。
程舒身子一酥，差点缴械。
“别闹。”她的声音也软得不像话，“我的论文还没写完。”
“程舒，你真的很挑衅我。”宋廷舍不得松手，却还是松开。
松了后，整张脸还有点闷闷不乐的。
平日里西装革履在生意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，突然在她面前委屈得像个小白兔，这种反差感真是戳到了她的心窝子。
“宋廷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要是把你当靠山，你会不会有点生气。”是问句，说出口却是笃定的语气。
宋廷：“你知道的，不论你做什么，我都没办法对你生气。”
“我说不把你牵扯进来，还是擅自用了你的名号。”程舒笑吟吟地望着他，“浅浅利用一下？”
“利用可以。想好报酬了吗？”
“嗯，悉听尊便。”
程舒穿上外套走出房间的时候，宋廷在阳台上打电话。
他一只手把玩着一只小瓶子，仔细看，是她之前送给他的新产品。
“当小白鼠了？”宋廷挂断电话，看见程舒指着他手上的东西问。
宋廷点了点头：“嗯，还不错。”
“我可能有点自傲，又或许是因为离开了沈厌之后，我看得清了，我很好，去哪里都会好，不需要任何人对我好。”
“基本赞同，但最后一句我不认可。”宋廷直直地看着她，“程舒，你很好，你值得任何人对你好。但如果有人对你好，你不必因为感动而觉得亏欠，那是因为你好，所以你值得。”
过了很久，程舒深深地呼了一口气。
“谢了，宋廷。”
“嗯，谢什么？”
“谢谢你还没走。老天待我不薄，让我回过头来，还能看见你在原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