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清柠掏出手机，拇指悬停在程锦旻的号码上，犹豫半晌，还是拨通。
“你在哪？”女人向来温柔的声音此刻有些沙哑。
程锦旻语气冷漠：“跟你没关系。”
说完就立即挂断了电话。
柳清柠再打时，只能听到冷冰冰的机械女声。
“对不起，您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……”
她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，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程锦旻按下红色的挂断键，坐在沙发上怔愣了许久。
“叮铃铃……”
手机铃声又响起。
程锦旻抬手就想挂掉，但定睛一看，发现不是柳清柠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他接通，手机那端传来一个中年女声：“程先生。”
这声音很陌生，程锦旻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。
他礼貌回答：“你好，请问你是？”
“我是苏越泽的母亲，请你离开柳清柠。”那头的声音隐隐含着上位者的沉稳。
对方语气不善，程锦旻蹙眉，语气也变得冷淡起来：“你放心，我和柳清柠已经没有关系了。”2
说完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反应，便径自挂断了电话。
程锦旻本以为回到自己家，能够睡得安稳一些，但没想到，仍旧是辗转难眠。
脑海中总是闪过柳清柠那疲惫的神情，他摇了摇头，试图将她的身影从脑海里驱逐出去。
最后还是吃了两颗褪黑素，才堪堪睡着。
第二天一早，程锦旻收拾好下楼准备去医院。
一出门便看到一辆黑车停在面前，柳清柠就站在车边等他。
程锦旻深吸一口气，提步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。
女人伸出手拦住他，嗓音温和：“上车。”
程锦旻仰头看她，毫不退让：“我不。”
说完便绕过柳清柠，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。
柳清柠看着他离去，眸色黯淡。
程锦旻来到医院，张笑笑告诉了他柳清柠帮自己揽了些手术的事情。
他去到院长办公室，表明自己现在身体没问题，可以正常接手术，不需要同事帮忙。
院长听了也很高兴，京阳第一医院本来就是京阳最好的医院，每天都忙不过来。
很快就给程锦旻安排了好几台手术。
他一上午就连续做了两台。
回到办公室的时候，程锦旻看到办公桌上摆了一份新鲜的午餐。
旁边贴着一张便利贴，柳清柠娟秀清晰的字迹写着【好好吃饭】。
程锦旻将手中便利贴捏成一团，连带着午餐一起扔进了垃圾桶。
他才不吃柳清柠给的东西。
程锦旻打算去医院附近随便吃点，刚走到大门口就听到有人叫他。
“程先生。”
这声音很熟悉，好像在哪听过。
程锦旻转身，就看到一个优雅的贵妇。
她眸色冷淡地勾着唇角：“我是苏越泽的母亲，我们找个地方谈谈？”
程锦旻恍然大悟，难怪他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，原来是在电话里听过。
他自觉和苏越泽的母亲没什么话好说，脸上也扯起假笑：“抱歉，还有病人在等着我，实在腾不出时间跟你闲聊。”
对方神色自若，上前两步凑近程锦旻的耳朵，轻声道：“不想找个地方单独谈也可以，那我们就在这，让全医院都知道，鼎鼎大名的程医生是怎么当人家小三的。”
语气平淡，但其中威胁之意十分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