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岁前，她住的是厨房。
勉强高中毕业，程年就告诉她，家里没钱给她上学，让她自己想办法。
在程岁昭还清晰的记忆里，她跟一家公司签了资助合同，但是她上学的时候也在拼命的打工，工作之后她也非常忙。
自从她工作之后，她给家里的钱也不少，即使她出国留学了，她也给父母留了钱的。
这些事情她清楚，程年也清楚，程家所有人都清楚。
“那你想怎么样？”过去的事情，程岁昭不想提了，她想一想都觉得自己很累，她现在只想往前看。
“晚上我要跟江总吃个饭，跟他解释下昨天的事，你跟我一起去。”程年低着头，不敢看程岁昭。
“行。”程岁昭不想再跟程年说话，她拎着包穿鞋出门оазис，临走时才又说了一句。
“我会尽快搬出去的。”
程年没吭声，等程岁昭走了之后，才给林秘书发信息。
【昭昭晚上会跟我去吃饭的，林秘书，你说江总想追我妹妹，江总是认真的吗？】
那边很快回他，【放心，绝对认真。】
17
晚上程岁昭下班，程年开车来接她。
程岁昭上车之后，程年有些不高兴。
“昭昭，跟我老板吃饭，你就不能穿的好看点嘛？连双高跟鞋都不穿？”
“哥，你要觉得我这样不行，那我就不去了。”
程年立刻闭嘴，不再说三道四。
吃饭的地方很奢华，看着就很贵。
当程岁昭又一次看见江砚舟时，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，大大方方的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坐下了。
江砚舟今天是特意打扮过的，穿的很好看，又没那么正式。
其实江砚舟这个人真的很有魅力，他那双桃花眼，特别招女孩喜欢，他浪.荡了那么多年，说句情场高手也不为过。
不过面对程岁昭，江砚舟还是收敛了些，但这些对于普通女孩子来说，也是很致命的。
“现在的工作喜欢吗？”江砚舟先跟程年谈的工作，把那些正事说完，才有一搭无一搭的跟程岁昭聊天。
“喜欢的。”
“那你这个专业，展会也能设计吗？下个月我们公司有个产品推荐会，是数码方向的，不知道程小姐能不能帮帮忙？”
程年在旁边一整晚如坐针毡，但听见江砚舟这话，立刻替程岁昭答应了。
“当然可以了，江总你放心，昭昭做这个很专业的。”
程岁昭看了一眼程年，瞧着他谄媚的那个样子，也没好意思当场拒绝。
“只要江总不嫌弃，我可以帮忙的。”
“那太好了。”江砚舟终于觉得事情有了些进展。
只是从始至终，程岁昭的表情都很淡，只有在低头看手机的时候眉眼里有些笑意。
饭后，林秘书说要跟程年去处理些事情，程年立刻请求江砚舟，问江总能不能帮他把程岁昭送回家。
谁知江砚舟还没说话，程岁昭就先拒绝了。
“不用麻烦江总，我还有个约会。”
程岁昭刚说完，那辆车牌A86868的库里南就停到了路边。
“江总再见，林秘再见，哥我先走了。”
当着三个男人的面，程岁昭上了霍暝野的车。
直到车开出去好远，江砚舟才把目光收回来。
程年脸色不好，看着江砚舟也不知道说什么。
“老板？”林秘有些担心江砚舟，最近老板的情绪越来越差了。
“没事。”江砚舟说着又看向程年：“今晚谢谢了。”
说完，江砚舟自己开车走了。
林秘叹了口气，想跟程年说实话，说程岁昭和江总之间发生的那些事，但江砚舟下了死命令，绝对不能提，也不能让程岁昭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