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发生什么了？”
松开程岁昭，霍暝野拉住了她的手问。
“跟我妈我哥吵架了，我无家可归了。”
“先给你开个房，住我隔壁，等明天我再去陪你看房子，行吗？”
霍暝野有些后悔没再S市买房子了，让程岁昭跟他住酒店，他觉得很抱歉。
“行。”
办理入住之后，霍暝野陪着程岁昭在房间里。
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看了会儿电视。
屋内光线很暗，但程岁昭的眼睛却很亮，霍暝野全部的目光都被那双眼睛吸引。
尤其是刚哭过，她的眼角还是微微泛红的，让人控制不住的想要怜惜。
“昭昭。”
“嗯？”程岁昭抬头。
“我想亲你，行吗？”霍暝野嘴里这么说着，身子却是一动没动，规矩极了，可眼中的欲念却深的要命。
程岁昭被看的率粥脸颊发烫，虽然有些害羞，可还是点了下头，闭上了眼睛。
霍暝野像是终于得到了珍宝的恶龙，从窥探的角落中爬出来，小心翼翼的捧起那来之不易的人，然后虔诚的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。
一开始，两个人都在克制，但几分钟之后霍暝野就有些不满足了，那炽.热又强势的吻落在了程岁昭的颈侧。
程岁昭抓着霍暝野衣服的手，忽然攥紧。
就在场面逐渐失控时，霍暝野还是制止了自己的行为。
他深深的呼吸着，艰难的让自己和程岁昭之间拉开了距离。
“谢谢你昭昭，我很满足了。”
程岁昭脸色灿若桃花，本来就白.皙的皮肤，这会儿已经全都成了粉红色。
“那我们，现在什么关系？我们是在谈恋爱吗？”因为霍暝野没明确的说过，程岁昭就想趁这个机会，问清楚。
“嗯，我们在谈恋爱。”霍暝野拿出自己的手机，然后拉过程岁昭的手，跟她十指紧扣，紧接着拍了一张照片，发在了自己的朋友圈。
配文：成功牵到了，谢谢我的女朋友@昭昭。
发完了还立刻给程岁昭看。
程岁昭就看着那不断增加的点赞和回复，又害羞又开心。
“等你什么时候有空，跟我回去呆几天，我想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。”
“好。”程岁昭笑着点头。
霍暝野亲了一下程岁昭的额头，然后起身：“早点睡觉，明早吃完饭送你去上班。”
“嗯。”
霍暝野走了，程岁昭还一个人卧在沙发里，她先是给珍妮发短信，说自己今天接吻了，又在霍暝野的朋友圈里下载了那张两人牵手的照片。
照片上，霍暝野的手很大，指骨修长关节分明，手背上微微凸.起的青筋，又显得非常有张力。
再想到刚才俩人接吻时就是这只手捧着她的脸，程岁昭今夜彻底失眠。
这一夜，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另外一个。
江砚舟收到了霍暝野朋友圈的截图，他看着那只纤细柔.软的手，被另一个男人的手紧握着，胸腔疼的连呼吸都困难。
可这截图并不是最锋利的刀子，最戳他的还是他自己的回忆。
好多年前，程岁昭哭着问他：“江砚舟，我们俩到底什么关系？”
江砚舟那时候被偏爱着，有恃无恐，他戏谑的看向程岁昭，说了最伤人的话：“咱们俩是见不得光的关系。”
21
这样的回忆，越想越多，多到要把他凌迟而死。
像是想忘记痛苦一样，两年没喝酒的江砚舟，连着打开了十几瓶洋酒。
根本不知道喝了多少瓶，他终于是把自己喝到麻木，喝到出现幻觉。
他看见程岁昭站在厨房里，给他煮醒酒汤。
他躺在程岁昭的腿上，程岁昭给他揉着太阳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