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明夏心底一痛，自嘲一笑。
“还要怎么解决？我找不到一点证据让你们相信我，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？”
说到底，是她咎由自取。
就在刚才，季明夏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账号会在她不知情的时候交易。
还是陈悦的话将她点醒。
“我又忘了学习通密码了，每次重改真烦。”
“以后我也要跟夏夏一样，把所有密码都写下来。”
季明夏会把密码都记下来，是宿舍里众所周知的事情。
只是她没想到，自己将密码本藏的那么隐秘，居然还是会被苏洛洛找出来。
登陆她的电脑，甚至不需要任何操作就能直接登上游戏。
轻而易举。
但这一切，何尝不是季明夏咎由自取。
如果不是她屡次三番放任苏洛洛，麻烦也不会一次又一次找上自己。
甚至，在她的眼皮下瞒天过海这么久，她竟然一点都没察觉。
如今，苏洛洛在贴吧耀武扬威，而她却沦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。
她真的想认输了。
季明夏抬起头，对上程妄凝了冰的视线，心底酸涩涌起。
两人认识的时间不算久，但一起经历的事，却太多太多。
好像从认识起，程妄永远是站在自己身边，无条件地偏帮自己。
可现在，他却站在了自己的对面。
季明夏当然希望，这一次即使没有证据，程妄也会无条件地相信自己。
可她又有什么资格，去要求一个一直在帮她的人？
“退游前我会解绑关系，至少不会让你跟着我一起被骂，网上的事我会解释，但估计没用，你不要对我抱期望了。”
说完，季明夏想走，却被一只手紧紧握住。
是程妄。
他的手微微颤抖着，却拉得很紧，声音却更加颤抖。
“我说的不是解释，是我，为什么你不相信我？”
“认识这么久了，为什么到现在，出了什么事你的第一反应是瞒着我，而不是跟我说？”
“季明夏，难道在你眼里，我就一直是个外人吗？”
季明夏愣了。
认识这么长时间，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程妄失态。
甚至，他的语气里，还带着委屈和害怕。
心跳声喧如锣鼓，季明夏再也忍不住，转身，扑进了程妄的怀里。
“不是的，你对我很重要！”
在程妄的怀里，被清浅的木质香环绕，莫名安心。
可眼泪，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，怎么也止不住。
终于，那句在季明夏心里憋了很久的话脱口而出。
“程妄，我喜欢你。”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可能是物理实验室外众人奚落中的撑腰，可能是在直播结束后在门口等她，可能是从警局回来的那句“你需要我，我就一直在”。
无数次心动，被季明夏硬生生按下，她总觉得这只是一时感动。
可这一刻，当程妄拉住她问她为什么不相信他的这一刻，季明夏再也不愿意蒙蔽自己。
她就是舍不得也离不开他。
想着，季明夏抱程妄抱得更紧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。
“程妄，我真的喜欢你。”
回应她的，是更深更用力的拥抱。
“季明夏，我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