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祉岸哽了一下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何解释。
只能胡乱应声：“嗯。”
沈念嘉看着他的反应，心里的疑虑又加重了一层。
季祉岸只觉得十分不自在，他低头匆匆下了床，快步走进洗手间开始准备洗漱。
……
看着季祉岸进入了洗手间，沈念嘉才淡淡开口：“妈，这个孩子不是我的，对吧？”
沈母收敛了笑容，只是担忧的望着她：“什么都瞒不过你，小宝是被你亲手抱养的，”
“当初阿岸还因为小宝和你怄气呢。”
沈念嘉怔然：“怄气？为什么？我和祉岸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吗？”
“是啊。”
好像是意识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，沈母突然闭了嘴，不再说。
沈念嘉也沉默着，没有说话。
连逗弄孩子都没了心思。
小宝一看没有人陪他玩了，他小嘴一撇就哭了起来。
“哇……”
声音惊动了卫生间的季祉岸：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沈母接过孩子抱起就哄了起来，沈念嘉绷直了脸，脸色算不上多好看。
季祉岸满脸疑问，沈母心虚的抱着小宝，走出了门外。
季祉岸叹了口气：“把你儿子吓着了？”
沈念嘉还是绷着脸，表情没有多大改变：“没有。”
不知为什么，季祉岸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，沈念嘉现在心情不太好。
沈念嘉看向他，开口询问：“我总觉得，你们好像瞒着我一些很重要的事。”
季祉岸心中大乱，就算是失忆的沈念嘉，感知也是这么灵敏。
根本骗不了她。
季祉岸垂下眼眸：“忘记不好吗？什么都记得未必是一件好事。”
沈念嘉眼神凝上了一层寒霜，看起来带有几分像之前的沈念嘉了。
“祉岸，我是不是伤害过你？”
季祉岸的手有些局促，他沉默了一会，还是选择放弃抵抗：“是，其实也没什么好瞒。”
“但是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，这些事……以后慢慢说给你听。”
“没想到某人失忆了依旧是大小姐脾气。”
戏谑的声音从病床的门口传来，季祉岸和沈念嘉闻言看去，只见姜雪今天穿着平时不穿的便服。
沈念嘉看着这个突然凑近的人，她紧抿双唇：“不好意思，你是谁？”
沈念嘉不知道为什么，再看见这个女人的第一眼，她心中便升起了一种微妙的危机感。
姜雪挑挑眉：“还真是啊，我还是头一次见呢。”
沈念嘉脸色如常：“您好，虽然我猜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，但是还是有必要自我介绍一下，我是季祉岸的妻子，沈念嘉。”
对失忆的沈念嘉来说，今天是“第一次”见到姜雪。
可是，两人之间，似乎有一种微妙的火花正在碰撞。
姜雪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：“你好，我是……小宝的亲小姨，也是季先生的律师，姜雪。”
沈念嘉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。
姜雪好像觉得这样还不够刺激沈念嘉，她凉嗖嗖的补了一句：“负责帮季先生拟定离婚协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