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是谁告诉小叔，那些东西是假的了？”
“小叔看到的那些应该都是复印件吧？”她轻嗤着，从包里翻出来几张皱巴巴的纸甩到季向晨身边，“喏，原件，我亲自在医院调出来的。”
“说来也巧，她做了这么多次流产，竟然都是在我们医院做的。”
季向晨反复将那几张纸看了一遍，虽然知道季优乐能拿到的是一手资料，却不愿意相信。
这一刻，他或许也不清楚，他是不愿意相信白静烟是这样的人，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竟然会看走眼，甚至因为这样的人伤害穆清柠。
“优乐，我知道你和柠柠关系好，但你不能什么都听她的，连这种事......”
“呵！柠柠为什么会喜欢你？我真替她感到不值。”季优乐眼睛里都是失望，“你可以不信，但你也该了解柠柠。”
“如果她不要的东西，她只会毫无保留的丢出去，并且再也不愿意分出半分精力在那件东西上。”
“小叔，你猜，柠柠还愿意浪费这个时间让我去报复你和白静烟吗？”
这样直白的说法刺的季向晨大脑一阵轰鸣，他想开口否定季优乐在胡说，喉咙涌动半晌，却吐不出半个字。
季优乐也懒得再和他多说，随手又发了几个视频给季向晨，“小叔不信，可以自己去查。”
“但是小叔要搞清楚，有些事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，不要靠着你的臆想让柠柠背锅，她甚至不愿意再提起你这个人，更不屑对你做些什么。”
她们家柠柠那么好，受了那么多委屈都不愿意跟她告一句状，如果不是那天和穆清柠通话忘记挂断，刚好听到了白静烟挑衅柠柠的话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国外学习的这两年，柠柠都是这样被欺负的。
季优乐当场气的追问穆清柠，搞清楚来龙去脉后差点跳脚，几乎马不停蹄的和领导请示回国。
只不过依旧有些晚了，她没能赶上柠柠的婚礼，只能给那两个伤害柠柠的人使劲儿添堵了。
季优乐拉着行李箱大摇大摆的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季向晨没有再开口追问，他拿出手机，打开季优乐发过来的视频。
只看了一眼，脸色就臣如黑昼。
12
视频里都是医院的场景，白静烟在妇科门口，在检查室没口，在手术室门口，明明是在剥夺一个小生命，她脸上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淡然。
一连多个视频下来，季向晨发现，这么多次流产手术，来的男人没有一次是重复的，而白静烟依偎在那些大腹便便的男人怀里时，却都是一副相同的谄媚表情。
他咬紧牙关，心底的怒意和失望相互搅动，瞬间击溃了眼底最后的平和。
如果说这些是震撼，视频的最后一条就是掀翻了季向晨以往的所有认知。
流产后的白静烟拿着老男人给的补偿金直接跑去酒吧狂欢，一众闺蜜接连吹捧。
“这次又赚了几百万，静烟，还是你厉害，什么苦都能吃，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，将来总要安定下来的。”
“怕什么？季家可是有个接盘侠在等我呢，我现在每天回去都悄悄勾他，他以为我的表现是少女的自然流露，不知道我早就对着镜子练习了八百遍，他那么喜欢我，将来一定是要娶我的。”
“季家那样的豪门一定很看重子嗣，可你的身体......”
“不能生又如何？不是有穆清柠那贱人做备胎吗？让她生一个直接给我不就行了？只要我委屈一下，季向晨能把那贱人折腾死。”
尾音落下，别墅的走廊里响起一阵骨头交错的声响，季向晨竟把自己的手捏成了青紫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