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庚南，你一定要好好的，如果没有你，你让我怎么活。”
如今，她却不要他了。
沈庚南再次狠狠给了自己几巴掌，跪在时雁母亲的墓地前发誓。
“妈，我一定要把雁儿找回来。”
14
但是，他却不知道到哪里去找时雁。
时雁和母亲是外乡人，在她很小的时候便生活在了苏城，似乎没什么亲戚。
每次提及她的父亲，时雁都会很生气，说不知道。
后来，沈庚南也就不问了。
这些天，他跑了好几个时雁可能去的城市，包括她的老同学，老战友的家。
但都一无所获。
最后，沈庚南只有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苏城。
下火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五点左右了，在火车站，正好遇到机械厂设备科科长去外地出差。
“沈厂长，你可算是回来了，街道办的妇联主任来厂子里找了你好几次，你都不在。”
沈庚南心头一咯噔。
他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厂子，直接冲进了街道妇联主任的办公室。
“主任，你……你找我是有什么事？”
如同晴天霹雳，主任把离婚证递给了他。
“沈同志，这是为你办好的离婚证，你收好。”
不，这不可能！
什么时候离婚证都可以组织代办，不通过夫妻本人了。
沈庚南歇斯底里咆哮，把那张纸撕得稀烂。
“我不认，这是假的，我和时雁没有离婚。”
主任摇了摇头，试图安抚他。
“沈同志，时雁的身份特殊，这是有了她的申请书，组织才可能代办的，你只能接受。”
“另外，你别怪我多嘴啊，她这样的情况，要么是去执行危险度非常高的任务去了，任务需要。”
说到这，她顿了顿。
“要么，或许是已经牺牲了，但又不能对外公布原因，所以才……不耽误你的幸福。”
沈庚南的眼泪一下就汹涌而出。
这么成熟稳重的一个男人啊，此刻竟哭得像个孩子。
“不，时雁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，不会的。”
这天，沈庚南失魂落魄，一个人围着苏城的大街小巷转，转了一圈又一圈。
把以前和时雁一起走过的那些路，全都走了一遍。
最后，他停在了一家小餐馆的门前，点了一份红烧肉。
老板娘还认得他，看着那发红的眼睛，安慰他。
“是和你媳妇吵架了吧？我说你们年轻人，床头吵架床尾和的，有什么大不了的，男人嘛，大度点，回家给她道个歉。”
沈庚南也想道歉，可是人在哪呢？
如果能让他和时雁再见一面，哪怕让他去死，他也愿意。
这天晚上，沈庚南坐在这家小餐馆里，喝了整整一瓶老白干，喝得酩酊大醉。
“雁儿，雁儿你回来好不好，我知道错了。”
不知不觉间，他走回了机械厂家属大院里。
这一刻，沈庚南感觉自己肯定出现幻觉了，家里的灯亮着。
窗前，映出一个女人的身影。
就那么安静地坐在那等他，像以前一样。
他一下激动得什么似的，跌跌撞撞冲过去推门而入。
“媳妇，我回来了。”
昏暗的灯光下，女人肩上披着那件格纹呢大衣，她低着头，见沈庚南进屋，立马扑到了他怀里。
她主动吻他。
大衣滑落，露出里边的紫色真丝睡裙来。
这是时雁最喜欢的颜色。
15
扑面而来的女人气息，让人意乱情迷。
沈庚南疯了一般，把女人压在了身下，声音早已哽咽。
“雁儿，雁儿你到底去哪里了，你知不知道，我找了你好久好久。”
“别离开我，求你……”
但在扯开女人睡裙的那一刻，他猛然清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