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感不对。
他一脚把女人踹下了床，歇斯底里。
“你是谁，滚，你不是我的雁儿。”
李薇薇再次扑了上去，她跪在床前，抱着沈庚南的腰不放手。
“庚南哥哥，我是薇薇呀，你真的不要我了么。”
沈庚南再次把人踹了下去，这次，他的酒全醒了，看着面前这个女人，眼底里再也没了一丝一毫的怜惜。
他拉开房门。
“滚，从我和时雁的家，滚出去。”
房间里的动静，引起了大院里不少人的围观，看着李薇薇衣衫不整地蹲在门口哭泣，大家指指点点。
“这女人从大年三十晚上就住进了沈厂长的家，原来是自己跑过来住的？”
“真是活该，好端端的一姑娘家，一点也不检点。”
“要我说啊，一个巴掌拍不响，你说沈厂长没一点问题？她钥匙哪里来的，如果他们没事，那时公安怎能说走就走了？”
李薇薇成了过街老鼠，再也不敢在这待下去。
而沈庚南，也成了机械厂所有职工茶余饭后的谈资，以前那么有威望的一个人，如今走到哪里，都感觉背后有人戳脊梁骨。
不久后，市里主管领导找他谈话了。
“小沈，你让我很失望，你知不知道，因为你私生活的原因，原本已经给你申报了全国优秀青年的评选，如今材料也被退了回来。”
沈庚南低下了头。
“领导，我不配。”
那天，李薇薇穿着睡衣从沈庚南家跑出来的画面，恰巧被苏城日报的一名记者拍下，并写了一篇街头小报。
这件事，早已家喻户晓，影响非常恶劣。
同时查出，李薇薇能进入文工团，是老村长在沈庚南的指点下，作假了她的个人资料。
如今的李薇薇，已经被文工团开除了。
走的时候，她来找沈庚南道别，沈庚南不见她，她便在家属大院外又哭又闹，再次被好事的人群添油加醋传播了出去。
领导叹了一口气。
“你呀，自毁前程。”
这时，沈庚南再次抬起了头，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，拿出了一份申请出来。
他说得斩钉截铁。
“领导，我申请辞去机械厂厂长职务，请批准。”
领导瞪大了眼睛，简直不敢相信。
“你疯了，这件事还没严重到这个程度，最多也就给你一个警告处分，你怎么能……这么冲动呢。”
沈庚南早就想好了。
“不，我要走。”
“去哪，做什么？你知不知道，多少人觊觎你这个位置，你要走了，就再也回不来了。”
这些，他其实已经不在意了。
“我要去找时雁。”
“上哪找，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？”
沈庚南摇了摇头，但这不重要。
“天涯海角，不管在哪，我总能找到。”
16
金秋十月。
安然来云城上班已经半年多了。
但侦破工作一直没取得突破性的进展。
他们这次的任务，主要是揪出隐藏在研究所里盗取机密实验数据的敌特分子。
隐藏很深，任何人都有可能。
安然在财务部门上班，这个部门，几乎和所里所有人都有联系，同时还能查到往来账目。
而暮云锋则负责研究所安保工作，所有人打出的每一个电话，收到的每一封信件，都在他的监视之中。
按理说他们两人的配合，应该是很容易找到蛛丝马迹的。
但没有。
只是自从安然来了之后，对方似乎有所警惕，静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没任何动作。
安然有些急了。
这日，她主动找到暮云锋。
“暮同志，这样下去不行，必须得让对方动起来，我们才有可能找到破绽。”
暮云锋何尝不着急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