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，他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，直接端起身边的酒杯饮下。
“陛下，您这是何意？”
说话间，那未死绝的舞姬猛地起身，扬起手里的刀就狠狠的朝皇帝扎去。
皇帝大惊，想要一脚踹开，却被那舞姬死死抓住。
利刃一下子捅进他的心窝。
“啪！”
皇帝身前的酒杯落地，眼神凌厉的看向靖王。
“你果然心怀不轨！”
靖王面不改色，一步步朝着他走了过去：“陛下，这是民心所向！”
但下一刻，窗户处‘咻’的一下射进一支利箭。
舒景秋和江牧衍同时注意到，江牧衍大喊一声：“王爷小心！”
然后抢先一步扑向靖王。
呲——
利箭穿透肉里的声音，江牧衍感觉心口猛地一震，然后就是密密麻麻的刺痛感袭来，像是被蜜蜂蛰了之后，那种刺痛钻进肉里，往心脏里面钻。
门外也涌出一大批兵士，场面开始变得混乱不堪。
江牧衍和舒景秋被靖王的人护在一边，舒景秋看着他忍不住开口。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舒景秋在那天就已经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，她总感觉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。
江牧衍打算装傻：“我是王爷的暗卫。”
舒景秋还想再多问，但是看着他面色惨白，也没再多说什么。
一切结束，回了靖王府。
靖王找了专业的医师为他诊治，江牧衍却谢绝了。
他擦去嘴角的血，笑着说：“不用了。”
他已经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生命的流逝，今天就是他最后的时间了。
这一世，他想不出还有什么破解之法。
唯一的就是告诉靖王，舒景秋不是什么妖孽，而是最爱他的人。
他擦去脸上的妆造，静静地看向靖王。
“王爷。”
所有人都吃了一惊，怔怔的看着他，然后又看向靖王。
脸靖王自己都愣住了。
这世间竟还有与他一模一样的人，旁边的舒景秋更是震惊。
她活了三世，都未曾发现过这样的奇事。
“你——”
她‘你’了半天，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江牧衍最后自爆：“我其实不是什么暗卫，我是来自百年之后，我就是百年之后的靖王，靖王就是曾经的我。”
“日后靖王会与舒小姐是命定的因缘，可日后心生嫌隙，百年后反成了孽缘。”
说着，他咳了一口乌血。
“我来此只为了告诉靖王，莫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，舒小姐乃是你的天定。”
最震惊的莫过于舒景秋。
她诧异的怔在原地，心里更是五味杂陈。
“你说你是百年后……”
可她话还没说完，江牧衍就脸色发白咽气了。
所有人一愣，呼唤了几声又叹了口气，众人才确认他确实死了。
众人面面相觑。
靖王皱着眉头，挥了挥手：“带下去厚葬。”
于是众人纷纷离开，靖王和舒景秋相视一眼，两人谁都没说话。
靖王是震惊，舒景秋却全是诧异和疑惑。
既然江牧衍是百年后来的，那他知道她的身份吗？
不老不死，千年容颜不变。
靖王看她有些异常，忙上前揽住她：“怎么，是不是被吓到了？”
舒景秋没回答，而是反问——
“你相信他的话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