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襄兰愣住，抬眼去看林牧河。
他眼里都是笑意，看着她的时候，眉目温柔。
见叶襄兰愣住，林牧河也没有一定要她给出一个答案：“吃饭吧，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再告诉我也不迟。”
林牧河好像一直都是这样，不骄不躁，像是一缕春风。
就算是现在，叶襄兰没有回答他，他也是温温柔柔的。
叶襄兰想了一下，确实从来没见过他跟人红脸的样子，便好奇问道：“林牧河，你有没有很生气的时候？”
林牧河眼神闪了一下，脸上的笑却是没变：“我又不是圣人，当然会有生气的时候。”
“骗人，我就没见你生气过。”
叶襄兰撇嘴，就算是在医院碰到难缠的病人，林牧河依旧是很温柔的样子。
林牧河只是轻轻笑了一声，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。
他总不能跟叶襄兰说，他曾为了她跟顾楚霖吵过架？
这种事情他自己清楚就好，没必要告诉叶襄兰。
叶襄兰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追究，快速将饭菜吃完，见林牧河一直盯着自己看，第一次脸上烧得这么厉害。
可能是林牧河的眼神太过于专注，也可能是现在的灯光昏暗，让她有了种现在这种场面很暧昧的感觉。
林牧河好似并没有感觉到她的异常，眼中好像带着璀璨的光：“明天除了吃饭，你还想去干什么？我请了一天假，有时间陪你。”
叶襄兰被他的眼神一晃，强自按下心里的悸动：“我这里还有一些糖票和糕点票，明天吃过饭我们一起去供销社看看？”
糖票和糕点票难得，叶襄兰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攒下这么一点。
林牧河点头，收拾好饭盒：“那你今天好好休息，明天我来接你。”
叶襄兰点头，在林牧河离开之后才将门关上。
次日中午。
林牧河的红旗车停在健民饭馆门前，叶襄兰从车上下来，才看见了站在饭馆前的顾楚霖。
他气势凛然，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，浑身散发着魅力。
叶襄兰从来不否认，顾楚霖只要一出现，就是所有人的焦点。
哪怕是此时，她也依旧这么觉得。
但顾楚霖看过来的时候，叶襄兰也只是平静的点头算是打招呼。
顾楚霖沸腾的心瞬间就冷了下来。
此时已是春意最浓的时候，但是他却不觉得温暖，只觉得心里还是一片冰天雪地。
林牧河走到叶襄兰身边，看向顾楚霖的眼神也并没有挑衅：“我们进去吧。”
顾楚霖眼眸一沉。
如果林牧河此刻对他像三年前那样带着敌意，他心里也能好受很多，毕竟这样就代表叶襄兰对他还有着旧情。
但是林牧河已经不将他当成竞争对手，这让他心里只剩下慌张。
但现在他也只能压下自己的这些情绪，跟叶襄兰两人一起进入健民饭馆。
林牧河与饭馆的老板很熟悉，特意叫老板给他们留了位置，还提前定了三人都喜欢的菜。
他们坐在靠窗的地方，十分清闲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，一时之间气氛倒是融洽。
菜一道道端上来，老板送上几瓶酒：“今天是叶襄兰同志的生辰，这酒算我送的。”
说完，他跟林牧河挤了挤眼睛就离开。
林牧河失笑，正要开口，一道女声就响了起来：“你们给襄兰过生辰居然都不叫我？我跟襄兰可是最好的朋友。”
饭桌上三人脸色皆是一变。
唐甜甜仿佛没有看见他们的不悦，笑着坐在了顾楚霖的身边，眼神却是看着叶襄兰：“襄兰，我不请自来，你应该不会生气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