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屏风上扯下那身衣服，遮住姜青雾的身体。
顾衡觉舔了舔干燥的唇轻言，“公主殿下，会受寒的。”
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，还是姜青雾听的，说完便仓惶而逃。
姜青雾松了口气，然后低头看着顾衡觉给她披上的衣服，虽然有些不解顾衡觉为什么跑了，但好像还挺有趣？
只是一旦想到自己还有任务要完成，就非常的头疼。
据系统所说顾衡觉一直在惦记着她，还把她的尸身放在了密室里面。
这么多年来疯魔的原因也是因为她。
她不明白，为什么非得要等到她跳下城楼自尽之后，再表现出这般爱她的样子。
其走着顾衡觉离开的方向，姜青雾越发的不解。
而暗卫已在门外待命已久，秋风凉寒，暗卫将手中的披风给顾衡觉披上，跟着顾衡觉到了书房。
西厢房离书房并不远，穿过那片小竹林，再走一里的石子路，尽头便是书房，算是府中较清净的地方。
顾衡觉一路上都在跟暗卫吐槽他这个馊主意，险得害他差点露馅。
书房并不大，围着墙壁四方各自摆着三个书柜，瓷器，兰草各摆点作为装饰，顾衡觉批阅
奏折的位置在最中间，刚坐下便开始揉起了酸胀的眉心，脑子里全是方才的情形，挥之不去。
想到姜青雾估计是认为自己没有被他认出来，变化还这么大，有些烦闷。
“怎么样？”
“禀陛下，那会在西厢房您走后，梁国公主便一直坐在地上未起，属下还看到，梁国公主还哭了。”
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，略带喜色，“哭？你没看错？”
但是顾衡觉很快就心疼了起来，一直在纠结着，姜青雾现在到底是不是又记忆的。
暗卫：“属下确实看到了，哭了有好一阵。”
天色渐晚，秋蝉已残。
想看她何时堕入深渊，又妄想能委曲求全。
然后告诉他真相，告诉他自己就是姜青雾。
顾衡觉明白，两者必有其一。
他更偏向于后者。
“依属下看，梁国公主百般隐忍，可骨子里还是有股傲气，毕竟是公主，陛下可别只顾着玩…….情趣。”
顾衡觉二话不说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就向暗卫扔过去。
“多嘴。”他暗暗笑着，憋的挺辛苦，“倒是朝廷那边，可还有什么动静？”
暗卫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娇羞了一下，只是很久都没有见到顾衡觉这么开心过了。
“大动静没有，自从那次以杨太尉杀鸡儆猴之后，只有那户部尚书，估计是上次联合众臣弹劾不成，又赔了儿子，一直怀恨在心，现在陛下想要宠幸了梁国公主，这会又想着坏点子找您麻烦呢。”
顾衡觉眉头一皱，眼神又阴沉下来，“一群老东西总喜欢折腾，就是生怕有人给他们养老送终。”
“陛下您也没真断了他们的子孙啊，还有啊，户部尚书怕是会拿梁国公主做文章。”
他不禁冷笑，要是真断了，这群人怕是会以死明志吧。
可担不起这么多条人命。
这太折寿了。
话到嘴边又听见暗卫自言自语着，“也不知道梁国公主这罪要遭多久。”
顾衡觉啧了一声，抬眼冷眸厉色地瞪了暗卫一眼，“三句不离雾儿，你和她的关系何时如此亲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