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羽曼喝完杯中最后一口红酒，面无表情地说：“说不定是有什么急活，你不接电话会错过重要的工作，说不定会影响你在公司的地位。”
傅时渊皱眉，“可我答应过你，今晚我会陪你的，我走了你怎么办？”
“你走了我就回家睡觉。”
她握住傅时渊的手，温温柔柔地笑着，“我知道你想陪我，但你的工作一样很重要。”
“你永远都这么支持我，我真的很感动。”
傅时渊将她抱进怀里，在她额头落下一吻，“你放心，我一定会娶你的，不管家里人怎么说你都是我心目中老婆人选。”
说着，他结了账单快步离开了餐厅。
他一走，霍玄煜大摇大摆地坐在舒羽曼的身边，他打了一个响指，两名服务员快速过来收拾盘子，一分钟的时间餐桌收拾干净。
“吃完饭把他打发走的要求我做到了。”
霍玄煜摸了摸她的脑袋，像是给宠物顺毛，“乖。”
舒羽曼恨他折磨自己恨得不行，但又不能对他做什么，只能在心里干生气。
可很快她就不这么想了，霍玄煜不发疯，还是可以利用的。
她换了策略，主动坐在他的腿上，勾着他的脖子，活像个不走正道的妖精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霍玄煜眼皮扬了扬，知道这小妖精要作妖了，手指勾了勾，旁边等候的服务员推上来一瓶红酒。
“这是十万一瓶的红酒，比傅时渊给你点的好喝多了，跟着他你见不了世面，跟着我你才见得到。”
舒羽曼被他的话逗乐了。
都是她的限时情人，见不见得了世面有那么重要吗？
但她还是很给他面子，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红酒，细细地品了一口。
“好喝。”
霍玄煜扔给服务员一个眼神，对方识趣地离开，随即摇晃着红酒杯，漫不经心地问道：“说吧，你想要什么东西？”
舒羽曼蹭了蹭他的脸，甜得发腻地声音说：“我就是觉得你好宠我，我应该知足。”
“你要是真的知足，就应该安安心心地做我的情人。”
霍玄煜捏了捏她的脸颊，明明是亲昵的行为，他的眼里却没什么温度，语气更是没有波澜。
舒羽曼脸被捏疼了，也不敢喊一声“疼”，可怜巴巴地说：“过几天霍氏集团的新品发布，你让我过去玩玩吧。”
“你想去发布会，可以找傅时渊。”
她更委屈了，“他从来不带我去公众场合，他嫌我丢人，但是会偷偷带任怡然去，他觉得我不如任怡然。”
她怕霍玄煜不相信，特意强调，“这是真的，你去查能查出来。”
霍玄煜望着她，她小鹿般的清澈眼眸里闪着星星般的泪花，她是个美人，有让人为她疯狂的本钱。
他喉结滚动，抬手遮住她那双过分迷人的双眸。
“我可以带你去，你打算怎么感谢我？”
舒羽曼耳边酥酥麻麻，属于男人独有的低沉嗓音麻了她半个身子。
“今晚去你家？”她咬着唇问。
“不，去你家。”
舒羽曼拿开他的手，惊讶地问道：“为什么去我家？”
“我不能去？”
霍玄煜嘴角勾着笑，“看来诚意也不够，下周二的新品发布会我看还是算了吧。”
“等等，我带你去！”
舒羽曼很不情愿，但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家。
还说做她男人呢，这小气模样谁愿意做，周扒皮一个！
霍玄煜看到她的小表情，知道她在心里骂自己，他拍拍她的屁股，“要装就装好点，别这么多小表情，我又没逼你。”
舒羽曼哽住，快速收敛表情，跟没事人一样。
——
霍玄煜开着车，舒羽曼坐在副驾驶位，全程她都盯着窗外一言不发，也没一个好脸色。
在下一个路口他突然急转弯，吓得舒羽曼抓紧了安全带。
“你又做什么？”她拍着胸脯，不满地瞪着他。
“再在我跟前甩脸，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。”
舒羽曼深吸一口气，脸上挤出笑容，“霍哥哥我不是在对你甩脸子，我今天工作很忙，有点疲倦了。”
“那就把工作辞了，我养你。”
舒羽曼想都没想，直接拒绝了。
她虽然同意做霍玄煜的情人，但也不想丢了自己赚钱的能力。
见她不说话，霍玄煜磨着后槽牙，“怎么，你不想？”
“霍哥哥又误会我了，我大学学了四年专业好不容易毕业，如果不让我出去工作我还学什么？你说对吧？”
“伶牙俐齿。”
舒羽曼脸上挂着笑，心里早就对他嗤之以鼻了。
她又不是真心想做霍玄煜的情人，还想包养她，想得倒挺美。
迈巴赫停在她家公寓附近的马路上，两人手牵着手往家的方向走。
舒羽曼盯着被路灯拉长的两个影子，莫名触到心底的那根弦，她的神情柔和了不少。
她带人进了她的公寓。
男人望着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小房子，眉头一皱，“你就住ʝʂɠ在这么小的房子里？”
“别看房子小，租金可不少呢，一个月也要四千。”
霍玄煜扫了几眼房间的家具，“傅时渊这么有钱也不给你租个好点的。”
舒羽曼说：“花四千给我租房子，也不少吧。”
“任怡然住在金色罗马，每个月的租金三万。”
他轻飘飘的一句话，打碎了舒羽曼伪装起来的自尊。
她不知道傅时渊有多少钱，但和他恋爱，他会给自己三千块的零花钱，这是刚确定关系时他就给她的。
因为傅时渊的三千块，她熬过了最难熬的时候，她的母亲没有死，还能坚持到手术。
“我弟弟每个月花在任怡然身上的钱怎么也有几十万吧，随便一个包都是十几万起步，更别提其他礼物了。”
霍玄煜问：“他给你多少钱？”
舒羽曼很难堪，“那他也给我租了房子，也给了我零花钱，在这点上我很感激他。”
“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一句话，男人爱女人的证明，是看男人为女人花了多少钱。”
“他给你的那些钱，不过是打发叫花子，傅时渊真正爱的人不是你，你就是他们的玩具，把你玩腻不想玩了，转手把你卖给其他公子哥，我弟弟高中就这么干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