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羽曼表情逐渐僵硬，“他干过是什么意思？”
霍玄煜双手抱臂，混不吝地说：“你想知道我就要告诉你吗？”
她的心很乱。
之前撞见傅时渊和任怡然做运动的时候，听到过两人算计她，说要把她送给谁。
可她没往心里去，她的重心只放在了两人背叛她这件事上。
舒羽曼捂着心口，阵阵的刺痛感让她无法呼吸，像是有人拿烧得通红的烙铁，一下一下地烫她的心脏。
“你告诉我，霍玄煜。”
霍玄煜看她咬着没有血色的唇，眼里蓄满了眼泪，但因为逞强，她努力不让泪水掉下来。
“我这个弟弟有个特殊的癖好，喜欢在贫穷无助的女生面前装救世主，通过一点点的施舍让女生死心塌地，疯狂地崇拜他，来满足他的虚荣心。”
他难得大发善心，继续说道：“高中时他就干过这种事，最后那个女生被他玩腻后丢给了有特殊癖好的富豪，后来差点出了人命，霍家出面才保住了傅时渊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他对我从来没有爱？”
霍玄煜听到她幼稚的发言，怜悯地摸了摸她的脑袋，“和你确定关系的第三天，就和你的闺蜜任怡然上床，你跟我说爱？你被他们背叛真是一点也不奇怪，你天真得好笑。”
舒羽曼颓然坐在床边，神情凄凉，犹如一只受伤的困兽。
傅时渊和她只是玩玩的，但她是认真的。
她爱傅时渊的感情是真的！
结果现在告诉她，这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，她如何接受？
舒羽曼鼻头一酸，缓缓闭上眼，眼泪不受控制从眼角滑落。
霍玄煜抬起拇指，擦去她脸上的泪珠，他怜惜地抚摸着她，“还报仇吗？”
“要。”她强力忍着喉头的酸楚，将那股劲儿压了下去，“要报仇！”
“受不了自己的真心被狗吃？”
霍玄煜将受伤的女人抱进怀里，一下一下拍着背，安抚她的情绪，“你找我是正确的选择，如果你被他睡了，他怎么可能和你交往两年，三个月就结束了。”
舒羽曼仰起头，哭红的眼睛充满了倔强和脆弱，她小声地问：“那你打算几个月跟我分手。”
“你表现得好，我就留你在我身边一辈子。”
说什么一辈子，不过是哄女人开心的玩笑话。
她上当过一次，绝不会上当两次。
男人都是骗子，都是！
舒羽曼埋下头，藏起眼中疯狂和阴暗，她再也不会相信男人的狗屁话了！
“今晚你要走吗？”
霍玄煜扬了扬眉，弯腰在她耳边亲昵道：“你想要留我吗？”
舒羽曼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，突然抱住了他，毫无章法地亲吻着他的唇瓣。
“留下来。”
胡乱一通后，她弱声弱气地央求，“留下来陪我。”
霍玄煜捧着她白瓷般的小脸，眼里是难以压抑的兴奋，“现在知道我的好了？”
舒羽曼皱眉：“你快点，磨磨唧唧死了。”
“给你点好脸色你就蹬鼻子上脸了，看老子怎么收拾你。”
这一晚上霍玄煜很疯狂，翻来覆去地折磨她，哪怕她哭着求饶，他也置之不理。
她觉得自己就是块瘦肉，被一头饿狼狠狠地撕咬果腹。
——
舒羽曼醒来时，已经是中午了，身边空荡荡的，猜测霍玄煜应该早就走了。
他比傅时渊大两岁，先一步进了霍氏。
霍玄煜跟傅时渊不一样，他是唯一的继承人，如果他不出意外的话，未来霍氏是他的。
哪里没有傅时渊的份。
舒羽曼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，沉默良久后她起身洗漱，吃饭，换衣服。
做完这些后，她开始整理这间小屋子。
床底有几箱大纸盒，里面装的都是和傅时渊有关的东西。
比如第一次见面时，他送给自己的情书，第一次约会买给自己的杯子，第一次去游乐园买的玩偶……
在知道他出轨的时候，她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了，但此刻她要把这些东西都扔掉了。
她推着箱子下楼，恰好遇到清洁工人在收垃圾，她把几个大箱子放在垃圾桶边上。
清洁工人走过来，透过没合上的纸箱子看到里面的东西，诧异地问道：“小姑娘这些东西你都要扔？扔了多可惜。”
“不可惜，都是没什么用的东西。”
她对清洁工人表示了感谢，转身回到出租房。
站在小公寓的门口，她忽然觉得小公寓宽敞了不少，空气也干净了好多。
舒羽曼站在门口，不知为何，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。
她捧着脸蹲在地上，死死咬紧唇瓣，倔强得不肯发出一点声音，可一抽一抽的肩膀暴露她此刻的悲伤和绝望。
哭了很久，舒羽曼的眼泪才流干，像个没有灵魂的洋娃娃靠在灶台。
“叮铃铃。”
手机震动，她拿起手机查看来电显示，见是舒竹安的电话，她清干净喉咙，按下接通键。
“小安有事吗？”
“姐姐，我发奖学金了，我请你吃饭吧。”
舒竹安尾音微扬，声线干净温柔，如同清泉入口，疗愈了她的心。
“好，我现在出来。”
舒羽曼许久没见自己的弟弟，两人约定好见面的地点，她快速洗面，换上外套便出门。
来到商场里，舒羽曼一眼就找到了舒竹安。
舒竹安很年轻，刚读大学半年，长得帅，俊逸中带着文雅，站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气质不同。
他穿着最简单的黑色运动套装，就能吸引路过小妹妹们的目光。
舒羽曼见弟弟被她养得这么好，心里也燃起一股自豪，这可是她养出来的弟弟！
舒竹安找到远远走过来的舒羽曼，他快步走过来，牵起她的手，“姐，半年没怎么见面，我好想你。”
舒羽曼说：“我也很想你，你放假了吗，怎么现在来找我？”
“没放假，我只是单纯地想姐姐，想在周末的时候过来找你。”
舒竹安在隔壁市读大学，因为胡沁生病，两人为了节约钱，除了必要时候见面，两人都只在线上交流。
“你别骂我乱花钱，我刚拿到奖学金，正开心着呢。”
舒羽曼好笑地说：“不骂你，请我吃好吃的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