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已过了学校宵禁时间，大超和杜萱今晚住秦山家。秦山出差去了，钥匙在叶钊那儿，他们商量好了去拿钥匙。
不知道是不是究竟作祟，山茶感觉她等的就是这一刻。
她和他们搭一个车，坐副驾驶。车一出发，杜萱便凑到椅背来问：“那是你男朋友？”
山茶愣了下才反应过来，指的是唐季飞。她笑：“不是。”
“啊，那他这么大方，今晚直接给我们免单了……”
“算是我哥吧。”
杜萱一脸不信，“那就是还没成，你别不承认了。”
大超扒拉杜萱坐回后排，“人家说不是就不是嘛，这么八卦。”
“我哪有……”
叶钊在果壳楼上的 KTV，他们到了地方给他打电话没接通，直接找去了包厢。
包厢门上有一块圆形玻璃窗，大超透过玻璃张望，“钊哥说的是这个房号？”
“肯定是这个，我没记错。”杜萱性子急，看也不看便推开了门。
嘈杂的声音倾泻而出，包厢里热热闹闹，一眼望去好几个女人围在一块。杜萱顿时有点尴尬，可也只能硬着头皮问：“请问……钊哥在吗？”
叶钊从女人堆里站起来。
杜萱没见过他，不确定是不是，转头看大超。大超不自在地挥了挥手：“钊哥。”
光球洒下星星点点，山茶对上叶钊的目光，很快错开来。
“我家小朋友。”叶钊和女人们解释。
“叫他们进来呀。”
有人起身招呼他们进去，大超忙说：“不用了，我们就是来拿……”
叶钊走过来，撑住门框，明知故问般，“你们想玩会儿吗？”
大超和杜萱不知道该怎么拒绝，山茶冷冷地说：“快走了吧。”
叶钊便作出为难的样子，同女人们说：“刚才还在说呢，我家有点事，得走了，今天确实不好意思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女人将几个小孩打量一番，山茶睨了她一眼，一幅不耐烦的样子。
“是有点晚了。没事儿，我们下回再聚。”
“哎，好。”叶钊回到座上拿外套和文件袋，又给杯子满上酒，一一敬了在座的女人，这才离开。
他这些女客户时常叫他出来一起玩，五次总有三次他总得赴约。
她们在外是领导、妻子、母亲，在他面前就是放浪形骸的女人，讲低俗笑话，玩肢体接触，不亚于她们的男人。
叶钊带着几个小孩乘电梯下楼，大超有所顾虑，“就这么走了，没关系吧？”
叶钊轻笑着摇头，不经意瞥了山茶一眼，“你也去秦山家？”
山茶乜了他一眼，不满就写在脸上，“不行吗？”
“怕是没有你住的地方。”
“我睡沙发！”
大超有点莫名，“你们吵架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两人异口同声。
山茶抿了抿唇，又说：“你的业务就是陪酒？”
叶钊全然不觉讥讽，淡然地说：“你也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秦山的家在这附近，打车几分钟就到了。
叶钊问大家吃不吃东西，大超和杜萱都说不饿，山茶没吭声。他便把钥匙给大超，让他们先上去。
看山茶站着没动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，“你有话和我说？”
014
“你无耻。”山茶勉强挤出一句话来。
“还有呢？”
山茶向他走了一步，又走了一步，直到没有距离，他才不得已挪步。
“你总是利用别人。”
“怎么算利用，我没有给别人造成实质伤害。何况今天我不知道你也来。”
山茶负气地看向一旁，“就非得这样不可吗？”
这回叶钊似乎听明白了，“我得想办法赚钱。”
纵使知道他家境不好，可山茶仍难以理解这种为了钱做什么都可以的态度。